霁光浮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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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号搞围棋,其他各种竞技体育项目时有出没
柯洁|连笑│姜东润│杨鼎新│申旻埈│辜梓豪
老一辈最喜欢胡耀宇老师。
cp基本见产出。可逆不拆。
狗柯狗及人机天雷!!!

【棋圈/柯笑】见桃花·到天涯(一)

见桃花系列的四个正篇之一。时间线紧接在未完结的《积年春》结尾之后。

我也不知道为啥会先写了这个还写成这样但总而言之不论如何相信我它最后一定会甜的!!!

题下所引诗句为黄庭坚的《题王居士所藏王友画桃杏花二首其一》。

BGM:河图&银临-《是风动》

勿上升真人,脑补与ooc都是我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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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桃花·到天涯

「凌云一笑见桃花,三十年来始到家。从此春风春雨后,乱随流水到天涯。」

 

后山竹林里,鉴梦湖的泉源旁,那株据说至少几百年岁数的碧桃树开花了。

执守的小弟子前来通报消息时,正碰上柯洁拜上藏书楼,找胡耀宇论典问道,被留下饮一盏茶。听得消息,柯洁沥茶的动作没有异样,倒是胡耀宇似有所觉,不动声色地并了两指,搭在柯洁腕上。

柯洁顺势停下来,抬眼看着这位师叔若有所思的神情。胡耀宇沉吟了一会儿,那两根手指轻轻敲了敲柯洁腕脉,一手摇开折扇,遮住自己半张面孔:

“我记得它上一次开花……都是七年前的事儿了吧?”

定屏山首徒端茶的手实打实地顿了一顿:“回师叔的话,确实是七年前。”

“当年你上擂台打了几场漂亮仗,得了聂老褒奖,高兴得跟什么似的,非揽了活计拉着连笑,说是开年的桃花定是为此兆吉,要亲手埋下那年新酿的一批碧桃酒。如今你们那群毛头小子,一个个的都长起来了,当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

“师叔说哪里的话,您瞧您今日下午神思敏捷,哪里就输于人了。”柯洁说着,低头抿进一口茶,苦得眉毛鼻子都挤在一起:“柯洁自知火候尚不到家,还要请师叔多多点拨才是。”

“不好说,不好说。你的进益一日千里,与我辈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差了一把胡须而已!”

“便是这一把胡须,可装了不知多少晚辈们未能修得的东西呢。”

“你小子!”胡耀宇哈哈一笑,把扇子一收,拍在掌心,又朝窗外一瞧:“好了,天色不早,你赶紧回去歇息。那碧桃树此次开花时节如此之早,备酿的事也该早些叫人安排下去了。”

柯洁于是告退出门,走到藏书楼门口,阳灵塔的晚钟恰随着山风飘送而来。他静静立在楼前阶上,眯着眼听了一阵,觉得音色太脆,厚重不足,偏又声声透着一股子想要站住脚跟的心思,反叫人品出一派兵荒马乱。

迎面几个刚入门的小字辈,大概是被哪位师兄支派过来,搬过几日早课要用的书。一群人远远见了他,蜂群一样嗡的散开,规规矩矩站作一排,道:“长门师叔好。”

“我定屏山功法,落步应端严持正,诫浮诫躁。”

柯洁应了,随口提点两句,示意他们快去做事。乱糟糟的脚步声响到他身后了,同时传来几句零碎的议论,说的好像是他前不久输给金志锡的比试。

他摇摇头,一声嗤笑,稳稳走下阶去,钟还在头顶颤悠悠地响。阳灵塔底那口钟,他们这些内门弟子有时候起了兴致,偶尔也会去撞上一撞。功夫显出来,钟声余韵就立刻参得出不同。

他头一次被人领上来司钟时就听过教导,钟鼓因人异,钟曲即心曲。常昊温厚,古力雄浑,陈耀烨扎实,这些都是一听便知的。定屏山弟子多视司钟为修行,故而司钟时大多平心静气,除了自身功法性情可从中窥之一二外,并无多余波折婉转。可若是晚钟出自连笑之手,那于柯洁而言,便格外不同些。

走到内门弟子合居的竹舍院口,一只白鸽扑棱棱从鸽房飞来,径直落到他的肩上。柯洁习惯性地抬手,抚过它掺了一线鸦色的羽翼,被鸽子在食指指尖啄下两口。

他便知道后山仍无动静。这也是几个月来约定俗成的事了。

鸽子扑扇扑扇翅膀,转头飞走了。柯洁目送它划破猩红与土橘色杂糅的天空,然后走到自己隔壁一间屋舍的廊前。初春的时节,山间晚风凛冽,吹得那窗棂下挂着的两块玉牌叮当作响。他快步上前,将那光洁玉牌攥在手里,拢了许久才扯起衣袖,细细去擦拭上面“名人”“天元”二字的刻痕里并不存在的灰尘。

明天还是早一刻起吧。他心想。到上善阁去看一看,免得连笑家传的那柄黑金短刀又给积了灰。那家伙如此宝贝那刀,却肯把东西塞给他贴身带了三个月,然后一声不吭就闭关了。要是发现他怠慢了他的刀,连笑不把他拉到校场上大战三百回合才怪。

真是的,闭关就闭关呗,闭关前又不晓得知会一声……他火急火燎从琼州折返,快马加鞭未下鞍,都没来得及见着连笑一面。

所以他把东西放在连笑闭关的阁子门口,等他出来自己看见。

令人皱眉咋舌的撞钟人终于停止了折磨柯洁耳膜的行为。他还是最属意连笑手下的钟鸣的。虽然总觉得连笑的钟声含情,却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只知道那声音明明锋利昂扬,却能把自己心中杂念与起伏全都清空、抚平了去。柯洁怅然若失地叹息,从怀里掏出一对金红双色的穗子,换下连笑玉牌上旧得快要脱了色的墨色流苏。

穗子的做工算得上相当拙劣了,结式也不是常见的盘长、方磬或如意,而是最简单的万字。穗面也不齐,多半是最后一刀没剪到底,结果左一下右一下,弄得刀口很是狼狈。

但柯洁背着双手端详了一会儿,却略有得色地笑起来,又抚过一遍光润的玉面,回屋去睡了。

等连笑出关啊,一定要寻个日子,越快越好,缠着他上阳灵塔司钟。不然这几个月下来,可不是要想死他么。

他进屋前,还在拧着眉头寻思。

连笑闭关都一整个冬天了。

柯洁在没有旁人的屋子里委屈巴巴地眨着眼。

他们都一整个冬天不曾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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