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光浮瓦

叫阿霁或者霁光都可以。lof电竞小号@濯玉。微博@霁光浮瓦_Chiaki
大号搞围棋,其他各种竞技体育项目时有出没
柯洁|连笑│姜东润│杨鼎新│申旻埈│辜梓豪
老一辈最喜欢胡耀宇老师。
cp基本见产出。可逆不拆。
狗柯狗及人机天雷!!!

【棋圈乱炖】见桃花·积年春-9

这是一个越写越崩ooc破天的柯笑线收尾。距离完结还剩最后一节。

其实进行到这里已经不是乱炖了,这里先保持系列前缀统一。下一次更这个时,会把最后一章与修订连贯后的前文一起放出来。

本章柯笑/米饭。全文走AO3:【戳这里】

BGM戳:【濑田水一-《移神计》】

勿上升真人,脑补与ooc都是我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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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桃花·积年春

「重来我亦为行人,长忘曾经过此门。去岁相思见在身。那年春,除却花开不是真。」


-9-

“怎的到最后关头,反而错了招?”

童梦成倒转枪缨,荡开连笑剑锋。台上的胜负早已分明了,他们俩刚刚拆出令连笑功亏一篑的那一横刺,童梦成沉吟不解,直截了当地问他:“刚刚仍是如此。我回防落空被你反击,你几乎将我压制住,只要乘胜追击再逼几招,我必败无疑。这档口上剑势偏歪半寸,而且连犯两次,不是你的风格。”

这当头一问,把连笑问得愣住,长剑经童梦成轻轻一拨,竟差点遭不住手。索幸习武多年,肢体记忆尚在,硬凭着下意识的反应转过手腕,勉强将剑收回腰间。

见他们动作停了,在演武场上盘旋半晌的信鸽扑棱棱落到连笑肩上,翅膀一抖,又忙不迭地往远离童梦成的方向蹦跶两下。

连笑颤着手指,捋顺了那鸽子翅根处墨染似的一线黑羽,指腹在它脚上的竹筒边缘反复摩挲,不防被倒刺扎了手。

定屏山后新抽条的竹节,用上好的砂纸细细抛过光。那砂纸还是柯洁去铸剑池央来的,只因连笑坚持亲自打磨,不曾假手于人。而年岁漫漫、红尘滚滚与山水重重,却不曾令新竹的刀口变得光滑熨帖,反而劈裂出隐秘而尖锐的小刺,不经意间牵扯起疼痛,十指连心。

他指尖微颤,面色不动,指尖顺竹筒边缘摸索着刮蹭下去,缓慢地捻出一卷纸来。

重墨行草,飘逸飞扬,一眼便知是柯洁的字迹。

“……是我分心了。

他捏着那笺信,眼尾拢着无形的阴翳,涩然答道。

童梦成盯着他晦暗不明的脸色,踌躇着不敢再问,芈昱廷却翻上台子来,欢欢喜喜就要往连笑背上扑。

鸽子嘶鸣一声,噌地窜上了天。

“你们家小九不能总这么怕生啊。”他从连笑身后探过来,指着他手里的信,得意道:“我就跟范廷钰说嘛,守在驿站等传讯有什么意思,柯洁的消息当然是你这儿来得最快。”

“那你可要小心点。”范廷钰负手站在台下,一把扇子丢过来,打掉芈昱廷伸向信纸的魔爪:“说不定有什么咱们看不得的话呢,若是给你看了去,没得叫柯洁再上校场追杀你半个月?”

这一扇子的力道未必有多重,来势也缓,远不到避之不及的程度。芈昱廷却乖觉地等挨到了打才缩手,五指一晃,范廷钰那把折扇扇尾,挂着绿松石坠子的两股彩绦,便在下落途中晃悠悠地勾在了他的手上。

他不动声色松了口气,献宝似地捧着扇子凑到范廷钰跟前,不忘两头揶揄:“范老板难得说一次厚道话。要想知道柯洁与朴廷桓战果如何,咱们也用不着亲眼见识那信,光是盯着笑笑读信的表情怕就够了!”

半开的水墨扇面虚握在范廷钰手中。他无奈地瞥一眼芈昱廷手背上被扇柄打中的红痕,不偏不倚、不痛不痒地往上再拍一记;又抬头看连笑,神情变了又变,欲言又止地将芈昱廷塞到自己身后去。

此刻连笑面无表情。

童梦成也已下了演武台。他站立在空旷的场地中央,身姿挺拔,形只影单。琼州岛四季如夏的熏风撩得信纸沙沙作响,他修长手指夹着单薄纸张一角,与扑面长风对抗,撑开柯洁写来的只言片语。

他站在那儿,读了很久,久到信上的一笔一划快被风吹碎了,碎落的墨痕又被他揉进骨血里。直到范廷钰好说歹说没能拦下来,芈昱廷按捺不住准备开口喊人的时候,连笑终于说话了。

“快回去跟古哥说,带来的酒今晚可以开封了。”他扬一扬信纸:“柯柯两战皆胜。”

欢喜欣慰,发自肺腑。目光渺渺,似是游神。

范廷钰心里咯噔一声,高声应下了,便拖着芈昱廷招呼童梦成离开。芈昱廷不明就里,挣扎着回头:“不行啊你别不信我,我跟你打包票笑笑这会儿不对劲我们不能……”

“没人怀疑你俩十几年一起长大的交情。”范廷钰说着,将芈昱廷攥紧:“是他在怀疑他自己。”

这心结归根到底,赖柯洁也赖连笑本人。众生芸芸,非他非我。

不可闻,不可解,不可说。


那一晚简单的庆祝过后,连笑星夜赶回了定屏山。

师兄弟们对此毫不知情,只是单纯为了柯洁双胜朴廷桓、在淮阴为定屏山扬威一事,畅快地图了一场醉。闹到月至中天,在狼藉的杯盘和相与枕藉的同门之间,古力和连笑成了唯二保持清醒的人。

“咱们琼州这趟,杨鼎新和芈昱廷都成了你的手下败将。怎么,你反倒觉得心境不明了?”古力捏着柯洁的信,信上三言两语交代了与朴廷桓的争胜的结果,一句多余的话也无,“总不至于柯柯少挂念你几句……”

“正是因为他太挂念了,才叫人患得患失。”连笑苦笑着打断他,解释道:“这次的信匆忙得反常,我猜他正在赶来琼州的路上。

“我对自己从前坚持的武道心存迷惑,试图否认和修正,这与我比武争胜的战绩暂时无关。柯柯与我之间,我同样有所疑问,一时不知如何自处。”

白日里的落败,是因为道心尚未能尽善;事后拆招时的分神,则为了不期然出现在视野中的信鸽,是为情心忐忑。

“只一样就足够耗人心神了,但至少道心若明,情心面前便没有后顾之忧;情心若明,更不用……更不用回避心上人。

“如果它们相互混杂,我会如何,他见了又会如何?正因为现在道心情心都悟不出个究竟,所以我更不能在这时候见他。

“我与柯柯一样,都不可能放任自己的道,落入岌岌可危之境。”

话一出口,连笑像是想起了什么,忽地愣住了。古力一见,心下了然:“后山的上善阁空了不少日子,好在前段时间小辈们罚劳作,才去清扫过。我现在传信回山,你回去之前就能安排好。”

“闭关而已,不拘用度,用不着劳烦古哥为我开口的。”

“别啊,只当我是替某个不在这儿的人尽心。”连笑斟酒的动作被古力按住,换成两碗茶,面容沉下来:

“你放心,我绝不会对他多说。”

茶碗瓷边叮当相碰,清亮茶汤摇晃冲荡。液面起落,碗壁上一线水痕利落光滑,旋即又被坚定地冲刷。


两天后柯洁风尘仆仆而来,古力果然没有多话半句。

柯洁满怀的诚与忧,统统扑了个空。最终他站在连笑曾沐过的风里,俯身捞一把演武台上低伏的浮灰。

纵使他立即动身,日夜兼程,也赶不上连笑的脚程了。

他将连笑留给他的,助他夺得前日里两场关键之胜的短刀从锦盒里取出,本想重新挂上腰间,却终于放归原处。

来路烟尘漫漫。柯洁怔怔然思考着,整理有关于这场错过的因果,不知不觉间,指间茫然一松。

一声闷响,荡起慨叹无声,荡入滚滚红尘。他一左一右两片掌心里,装着那个人曾交与他的家传短刀的锦盒,与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曾踏足过的尘,纷纷落在了地上。

-见桃花·积年春-9-完-


一点点说明:

其实这里想用错过的剧情体现的,是柯笑的彼此懂得与相互顾虑。

柯柯曾在定屏山大擂前夕,“习武之人失了胜场与心性,便什么都没有资格谈”的选择,由于他真的不期然失了胜场、苦憋一口心性,而让他错过了及时和笑笑互通心意的时机。这在当时是加深笑笑心结的因由,然而当他同样面对这样一个时机时,在不知道柯柯心境已明的情况下,他做出了和柯柯相同的事情,不肯冒一丝一毫的风险,要保一份心境,要先圆满他们对道的追求。

这是我的想法,不知道隐晦在文中之后是否写得牵强。

倒是米饭的部分写得我很high,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终于为自己觊觎已久的拉郎找到了似乎不太违和的互动方式>.<甚至蠢蠢欲动想给他俩在见桃花系列里开一个叫扇底风的小短篇【捂脸【泥垢【并没有任何构思【大家憋理我。

莫名感觉西皮支线走向明确之后,这篇文反而显得无趣了orz不论如何,谢谢每一个即将听我讲完这个故事的人。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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