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光浮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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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c.15 韩张/双花/喻黄/高乔】时间的玫瑰

BGM:Dj Okawari-《Luv Letter》

文中半方框中的诗句出自北岛《时间的玫瑰》。



「当守门人沉睡,你和风暴一起转身,拥抱中老去的是时间的玫瑰。」


张新杰有个记事本,黑色皮革封面,简约大气的印花纹样。开头第一篇,日期是第四赛季夏休期的某一天,他首次以霸图战队已注册的正式成员的身份,站在他的队长面前。

他的面部绷得有一点僵硬,肩膀面颊的轮廓尚透着青涩,在韩文清跟前不自觉地将身姿挺了又挺,立成春雨过后苍翠林间的一笔修竹。

这个本子和第四赛季的奖牌一起,先是躺在张新杰衣柜深处的抽屉里珍而重之,然后并肩靠在他们家展示柜的正当中供人观摩。

与之路途相似的是张新杰和韩文清的感情。

无数次韩文清在上场前沉默着转身,留给队友坚实巍峨的背影。无数次张新杰沉默着跟在韩文清身后,补全赛场上生活中的一切漏洞。

后来他们得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共享一个拥抱,令双手彼此贴合不松开。当大漠孤烟的身手不再矫健至巅峰,耐力不复往昔,石不转运筹帷幄,他便能一如既往。

韩文清的离开像一个恢弘时代的谢幕,独属于一二三代选手的辉煌自此渐成土崩瓦解之势。这位联盟著名的硬汉在向粉丝和队友致谢之后,对未来的规划、战队的发展,不置一言便转身离去,随之而来的是频繁的改朝换代,每支队伍都开始了阵痛。

他的时代终于过去。霸图,这个既是开始又是结束的地方,张新杰会替他再守两年,他会等张新杰归巢。再往后,便是新生代的天下了。

甬道尽头张新杰候着他。他们交换一个拥抱,后背转向相反的方向。


「当鸟路界定天空,你回望那落日,消失中呈现的是时间的玫瑰。」


“我当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回来。”

张佳乐站在百花主场外,如此对孙哲平说。

今晚他们不是队友,不是对手,不是核心,不是主角。退役多年的他们乘着暮色,身影没入汹涌的人潮,嗓音汇入鼎沸的欢呼,与众人没有什么不同。

他们的职业生涯始于此、折翼于此,在两乡别处重新振翅。

于是百花成为孙哲平心中不可说的遗憾,成为张佳乐眼底不可触的暗疮。

这名字是个界点,分隔他们合而又分、失而复得的两段人生。

百花场馆的门边有一株大槐树,二三人合抱那般粗,生得顶天立地枝繁叶茂,花开时节瓷白的槐花穗子满枝,重得能把树梢子坠下来。

张佳乐爬过那棵树,在百花刚刚成立的时候,起因是在孙哲平面前的一时意气。人倒是三下两下上了树,然而张佳乐得意忘形之际脚下不稳,从树枝上跌下来,将提心吊胆严阵以待的孙哲平砸了个正着。

可亏得他就拣了根低处的粗枝干坐着,否则一残残一双。

孙哲平在那棵树下同张佳乐道别,在他手上爆发不得已退役的时候。20寸的小箱子不记得可有他的膝盖高,索然立在一边。孙哲平拆了张佳乐的发绳,重新把鬓角过长的碎头发扎进去,最后把他的脑袋抱在怀里。那晚张佳乐睡觉前散了头发察觉不对。他拿两根细发绳绑头发,孙哲平顺走了其中一根。

从此他换了扎头发的方式。多绑一圈,发绳只用一根。

夕阳要沉了,他们又一次站在老树下,望不见古道,听不到昏鸦。西风吹不进花团锦簇的春城,说瘦马萧条只得人前一哂。

孙哲平握紧张佳乐的手,戒指硌得掌心有点疼。

“但我却一直想着,有朝一日要同你一道回来。”


「当刀在水中折弯,你踏笛声过桥,密谋中哭喊的是时间的玫瑰。」


喻文州过寻常日子容易忘事,虽然没出过盐罐当成糖瓶酱油放成老陈醋的人间惨案,洗好了菜忘了下锅的事儿还是有的——仅限于有一大桌子菜要做的情况。用黄少天的话说“我家队长为了蓝雨殚精竭虑为了联盟夙兴夜寐,脑力都用在当口上现在宽心点儿算什么本剑圣在谁敢造次非议我家队长?谁敢谁敢谁敢?!?!”

当然没人敢,怕的不是剑圣大大三次元中战五渣档次的杀伤力,而是铺天盖地挟灭顶之势而来的文字泡。

黄少天做日常家务丢三落四,一锅衣服丢进洗衣机,总能在窗边柜拐某个犄角旮旯的地儿搜出单只的袜子落单的衬衫,时不时混入一件禁止水洗的羊毛衫,每每靠喻文州力挽狂澜。在喻文州眼里是“少天贴心,偶尔做错事的样子也很可爱呢^_^”

必然可爱的,且不说情人眼中出西施,只怕在喻大队长的概念里,这都是腻歪调戏吃豆腐的标准前奏吧?

黄少天头次在竞技场连输卢瀚文三局那回,训练室里一片挠人心窝的寂静。未几黄少天自己朗声大笑,乐呵呵地揉着卢瀚文说,瞧瞧看咱们,老王牌三连败蓝雨从此更新换代,多好的传统。

喻文州笑如晴朗夜空中圆月身侧飘过的一缕云,缥缈而又柔和。

“少天是在怪我,没带出一个以他为偶像的厉害徒弟,好跟小卢怄一场气。”

黄少天搬出蓝雨宿舍、喻文州在队内退居二线那年,卢瀚文18岁,初长成的少年风华正茂,站在俱乐部门口一把鼻涕一把泪。黄少天一巴掌拍上去:“不就是我要住回家了吗,一墙之隔哭什么哭?我跟队长挑房子的良苦用心给你吃了?每周带训练营的小鬼头们来跟我们PK啊,水平太菜的不要!”

说着转头看喻文州。

喻文州不置可否,挽过黄少天往门外走。

“少天,回家了。”


「当笔画出地平线,你被东方之锣惊醒,回声中开放的是时间玫瑰。」


高英杰在微草独当一面的第二年,接到了通知他入选世邀赛国家队的信函。

一份难以置信,余下九成九是沉淀过后的淡然平静,宠辱不兴,外表全然是前辈们所期待的模样。

这个赛季的季后赛,兴欣和微草没有碰上。轮回于半决赛再报昔年一箭之仇,微草则在另一个半区被老对头蓝雨斩落马下。高英杰坐在决赛观众席上懊恼地想象若是此时台上握手的是他和乔一帆便好了。他心上牵着的人儿下了飞机才到现场,筋疲力尽地伏在他肩上。

他时常会想起训练营里的时光,懵懂却饱含希望。他们怀着成为职业选手共同作战的梦想,深夜里趴在枕头上,讨论魔道与刺客的配合有何良方。

那些他们随手扯来涂涂画画的纸都丢到哪儿去了呢?从乔一帆注定要被微草放弃的那一刻起就渐渐找不到了。他们在各自的生命里奋勇拼杀,赛场上划一条楚河汉界,如场下硕大的衣柜里,并排悬挂的红绿队服间无法消弭的色差。

第一届世邀赛后他的床下又堆起了纸张,阵鬼在对手周边布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魔道在空中觑伺并翱翔。乔一帆的声音沿着电波从千万里外传来,说英杰,咱们下个副本,试试想出的新打法吧。

或许真的有一条路,可以当他们之间的鹊桥,圆他们岁月深处曾夭折的共同作战的愿景,作为这么些年来不断努力的回报。

有飞机轰隆隆地划破天空,拖着长长的一眼望不到头的航迹线。不知从何时起,每一架飞机的轰鸣,每一场比赛的喧嚣,都映衬着高英杰和乔一帆奔向彼此的样貌。

高英杰不急不忙地做完例行训练。在他退出训练软件的同一时刻,手机叮铃铃唱起了歌。

“英杰?”

“一帆。”

“……入选了?”

“是的。”

“我想……”

“提早一周来B市吧。我接你。”


「镜中永远是此刻,此刻通向重生之门,那门开向大海,时间的玫瑰。」


当汗水凝结成菁露,当辛酸蜕变成笑言。

若归途之上仍携手,若终有一日再相逢。

那就以步伐为纸笔,视伤痕为印章;甘美回忆作镶边,安稳现世题落款。

为你写封情书。

-Fin-


最近刚好有在跑琴房练这首曲子,跟主页君简直心有灵犀,看到题目就激动地打开了文档。

其实看题目和构思的话,也可以配昨天的flower dance?不过主题还是凑着情书来的啦。

写到最后不自觉押韵。想想也有段时间没写歌词了,感觉特别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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