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光浮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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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洁|连笑│姜东润│杨鼎新│申旻埈│辜梓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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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基本见产出。可逆不拆。
狗柯狗及人机天雷!!!

【棋圈】见桃花·积年春-10(完结)

前短时间吃糖看棋日子过得太安逸了,这几天终于被天意聚聚刺激出了积年春的大结局。

这是一个ooc破天的朴姜线收尾+柯笑线补足。柯笑相关后续剧情转场《到天涯》【戳这里】,朴姜相关后续剧情转场《三千树》【并没有开坑】。

本章朴姜/柯笑,全文走AO3:【戳这里】

BGM戳:【濑田水一-《移神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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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桃花·积年春

「重来我亦为行人,长忘曾经过此门。去岁相思见在身。那年春,除却花开不是真。」


-10-

新岁除夕之前半个月,新罗谷的年礼如期送到了定屏山。

山门前出首接引的是时越。朴廷桓与他照面,两个人都不无意外。此前年年都是由姜东润陪朴廷桓出这趟远门,这次不知为何换成了金志锡。另一边柯洁不曾出面,也与往年安排不同。

诚然,论辈分时越还是柯洁小师叔,也曾在定屏山掌过事;金志锡与姜东润在新罗谷中地位相当,俗礼上是无可指摘的。只是朴姜二人毕竟亲厚,柯洁的定屏首徒名声又太盛,双方这不约而同的一惊,便叫人咂摸出几分异乎寻常的气氛来。

金志锡机敏,抢步上前与时越见礼。以他和时越在定屏山大擂上结下的私交,这一步抢先着实不算什么,顺势化解了两队人马面面相觑的尴尬。时越得以缓过神来周全礼数,侧身向朴廷桓歉然一揖:

“近年关了,山里事务繁杂,柯洁一个人应接不暇,挪了一些由陈耀烨和我分担。时越久疏于此,如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多多担待。”

“前辈说笑。谷中年年此行叨扰,这番辛苦前辈了。只是……”朴廷桓迟疑道:“不知柯洁与连笑,现下各在何处?”

年节下挑选弟子、摆擂切磋是三派旧例,每每都是趁着互赠年礼的时机,让新罗谷和壹岐岛的出战者同聚定屏山。朴廷桓惯常一问,时越却皱起眉头:“柯洁主持弟子早课,一时脱不开身。大校场上擂已摆好,今早晚些时候,由柯洁先战一力辽。各位车马劳顿,等会儿与聂老和常掌门叙过话,还请安顿下来稍事休息,再去校场参战观战。”他忽地一声轻叹,“至于连笑,等你见到柯洁,自然就知道了。”

话已至此,朴廷桓不便再问,只在心里揣上了疑影。好容易尽了礼数,在山中待客的厢房里坐定,金志锡便坐过来与他凑话儿:

“看来等会儿过去,你多半要对上一力辽了。”

“是啊,今年春兰试早早张榜,第一轮东润哥也是对阵一力辽。”

金志锡语塞,接不上话来。姜东润早前出谷游历,至今数月有余,同朴廷桓传讯频频,时不时捎回些稀罕物件,事事殷切如故;只年关回谷的日子恰与朴廷桓上定屏山的日期错开,不晓得是无心还是刻意。而朴廷桓从琼州回来后终日见不着姜东润,整个人便郁郁的,好像死揣着一桩心事。

 “走吧,去他们大校场看看。”他拍拍朴廷桓的肩:“你不是一直想找连笑聊聊吗?这会儿柯洁在比试,连笑肯定陪着他。”


道理是往日的道理,可人情世故变化无常,今日桩桩件件都是落空。

朴廷桓休息半日,听说柯洁胜一力辽的那一场,赢得有几分意料之外的曲折。定屏山侧峰峰顶,阳灵塔高耸入云,塔边偌大的校场上并无连笑身影。他轻松赢了一力辽,心里那口气反而憋得更加难受,竟然在与柯洁的对招中贪杀冒进,露了破绽。

但分明柯洁机敏反杀、一招制敌的能力堪称一绝,却因反扑招法不够严厉,导致胸前命门被破,后招几乎无以为继。

又过百余招,将将挨到黄昏,柯洁输得无甚表情。他拆完招后兀自拄着剑,低着头,一动也不动。换了半年的软鞭改回长剑,轻灵招式一时间不胜往昔;腰间空空荡荡,连笑给的短刀再次不知去向。朴廷桓试探着上前,见对方没有反应,便准备离开,没走几步,却又被柯洁叫住。

“我去上善阁看笑笑。”

朴廷桓在校场边停步。柯洁漠然蹲着,他孑然立着,柯洁面朝东南,而他看向西北。中间十几尺是定屏山被余晖浸透的淡金色薄雾,柯洁空悠悠的声音就透过这无形的峦嶂,传进他的耳朵里。

“你去吗?”


“上善阁是哪儿?”

朴廷桓跟着柯洁在竹林间穿行,眼看着往后山越走越深,急问道:“连笑入关了?”

前面那人不理不睬,一味低头引路,他这才意识到柯洁听不懂高丽语。途经鉴梦湖泉源,他见那株参天碧桃秃枝上覆了霜雪,却一支冰棱也结不上,心中疑惑,也问不出口。一路行至一座阁子前,柯洁停在阁前,神色似乎微怔,许久才开口解释:

“笑笑在这儿闭关。两个多月了。”

他却是实实在在,听得懂中原官话的。算算日子,看来柯洁当时从淮阴赶到琼州,没赶上与连笑照面。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也不知道他出来之后如何待我。”柯洁信手一掸,气劲里夹着内力,把阁前台阶上的积雪一扫而空:“这次我没赶上,下次定要拿千百倍的诚意赶上他。”

话虽如此,也可想见时日磨人,柯洁藏着的那点儿寥落,仍不免在这积雪楼阁前缓缓地流露出来。他眼尖,看到朴廷桓腰间挂饰,立刻换上笑脸掩饰:“姜东润果然把这东西捎给你了?我就说,他在京畿的匠人胡同里千挑万选,跟驿站的人少说交代了半个时辰,定是送给要紧人的。”

朴廷桓深知自己出言无用,柯洁听不懂,也未必能理解。姜东润久久不归,他读着信,中原、高丽与瀛洲各地的小玩意儿堆满屋角,却莫名对曾经心安理得享有的情感付出充满了不安。柯洁不知连笑何时出关,他亦不知姜东润何时回谷。姜东润在谷外寻访名家,屡有奇遇,以行路为修身,活的是他自己跳脱潇洒的模样。

朴廷桓自然为此高兴,只是一念之间,总感到被抛下了,分不清是心魔作祟,抑或是人间真实。胡思乱想一番过后,竟觉得自己与柯洁同病相怜。

他走上前,与柯洁并排在台阶上坐下。檐下的锦盒里盛着连笑家传的短刀,这把黑金短刀抵过他的要害,熨过柯洁掌纹,曾是柯洁出其不意的利器,也日渐变成了持刀者的软肋。它是柯洁与连笑待彼此的一片心,如今孤零零封存在冰天雪地里,等着其中一位主人现身,才好重新认领它。

那么东润哥待自己的那片心呢?还热着吗?

朴廷桓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腰间景泰蓝配东陵玉的坠子,惴惴心想。只要东润哥回头,自己就会将从前疏于表达的东西尽数摊开,言无不尽。

但愿东润哥回了头,千万还会愿意听。

他恍惚间抬头,听柯洁说如若开春时连笑能出关,就邀他和姜东润来,尝尝七年前他们埋在碧桃树下的桃花酒。柯洁后来言辞絮絮,似是在说七年前他第一次出阵定屏山大擂时的旧事,朴廷桓没有听清,隐约捕捉到只言片语,只觉得柯洁此时语气,与自己仰面眼神,当是一般无二。

三分期冀,三分茫然。


朴廷桓回新罗谷那日,柯洁曾遥遥送他。

新罗谷一行人是用过午膳后辞别的,到了临行,恰是午后。虽在隆冬,但雪后初霁,晴空万里,只是虚空中仍感受不到一丝暖意。柯洁的身影闪现一瞬,尔后迅速消失在众人视野里。

朴廷桓知道他去哪儿,无非上善阁前一廊丹墀,雕花门前一方锦盒。那锦盒边每日会更换新的供奉,许是一片枯叶,一盅雨水,一份来自天南海北的彩头,或是不知何处新添的带血的伤口。

然而他也知道,有一日枯叶会委顿成灰烬,雨水会蒸腾作风露,多少胜负风流云散后,连笑总会从那扇门里走出来,与过去的连笑彻底和解,与那时的柯洁灵魂重逢。浪费的时间终将被拾回,彼此年华正好,再不用嗟问吾谁与归。

或许柯洁一时不明,身为旁观者的朴廷桓,心里却是清楚明白。

那东润哥呢?东润哥已经自顾自走远了,他还会回来吗?

朴廷桓就不知道了。

他也曾错过了经年不绝的茫茫春意,错看了万紫千红中斑斓一点。到头来处处落空处处错,对连笑“当时惘然”的执念,对柯洁“高山流水”的期待,还有他从未触摸到实质的、对姜东润的此情可待,都仿佛一场海市蜃楼。

记忆中积攒起如潮春色,那是他们看过的花,喝过的酒,演武场上交错的锋刃,与擦肩而过时拂面的风。除了这些之外,朴廷桓所以为的一切,全都不是真的。

梦里飞花携满袖。

睁眼时身畔有风,粗粝地刮上脸颊,亦不曾落入他空荡怀中。


「等闲烟雨送黄昏,谁是飞红旧主人?也作悠扬陌上尘。那年春,我与春风错一门。」


-见桃花·积年春-全文完-


文后记:

到最后一章才终于点出来,其实无论开头和结尾引的两首词,还是全文视角,都是以不卡为中心呈现的。说到底是一个认清自己的故事,虐或者低沉基调,都并不是重点。

也正因此,两条感情线归拢的过程中,反而朴姜才是不时作为点缀出现、若隐若现的那一条。因为东润哥的陪伴原本是不卡生命中润物细无声的部分,所以乍然抽离之后,恰逢亟待倾吐和确认之时,才会衍生出那样来势汹汹的不自信。因为不卡是柯笑的旁观者,所以结尾他看柯笑陷于自苦,只觉得他们逃不过柳暗花明,却不知在柯柯眼中,他与他东润哥也是同样。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自己最后朴姜线的处理,在前文表达得太过隐晦、在结尾爆发得略显突兀了。

在写下最初几节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把它们连贯成一篇相对完整的文章,也因此在前文中,章节间留下了许多断点,以及不甚明确的时间线。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这一版积年春多半还要经历漫长的修修补补,才能给出一个让我觉得勉强满意的版本。

总而言之,积年春这篇故事,就是见桃花这个大背景下,相当一部分内容的前传了。

谢谢这里的大家,听我语无伦次地讲完这段故事。

换句话说——

——这篇虐身虐心的文终于完结了我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疯狂发糖努力当个段子手啦【大雾】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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