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光浮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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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卡姜/不卡姜无差】朝霜

上个月险些流产的第二篇新年贺文,终于补全了。

勿上升真人,脑补和ooc都是我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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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霜


梦百合杯夺冠回国后,日子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最初人人道贺的局面过去,再结束几场媒体采访,生活就还是在家与棋院之间来回奔波。日常打交道的人不是东润哥,就是在东润哥的基础上,再加入棋院里的前后辈们。如此循环往复,时间就可以在比赛和训练中、在简单的日常里一点一点地消磨过去。

朴廷桓觉得这样很不错。舆情世论自不必去管它,新到手的世界冠军不至于影响他的自我认知,以及亲近之人对他的态度,这一点让他分外安心。

姜东润看上去比他更安心,由着他马不停蹄地忙东忙西,淡淡在家里给他留一盏灯。他自己开年以来状态平平,却也不急不忙,大概类似的情况经历得多了,早就处变不惊。以往每逢朴廷桓单独受访,姜东润即使事不关己,也难免随着他有一点儿共情式的紧张。这一次却不然,弈城记者约见的那天,他就只在出门时多打量了他两眼,连领子和袖口都没有帮他再整一整。

采访稿出来的那天下午,他们俩窝在同一张扶手椅上,一个人看另一个下网棋。新闻滚动条跳出来时刚好一局终了,鼠标控制权在姜东润手里。朴廷桓还没来得及抗议,姜东润就随手点开了网页。

“哥!”

他脸上一红,不过终究没露出忸怩神色,下巴嵌进姜东润肩窝里:

“只是个采访而已,又没什么特别的。”

“你回来后都没有提过采访内容,我很好奇啊。更何况……”

姜东润才不管他,已经凑近了屏幕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临近黄昏,天光渐暗,室内的灯还未开,液晶荧光映着他侧脸,明暗交错,为他嘴角翘起的弧度勾出一圈银边。

“廷桓你自己,不就是让平凡的事物变得特别的那个吗?”

他微微偏过头,伸手将朴廷桓散乱的额发理顺。

明明你也没问过我啊,关于采访的事情。朴廷桓摸了摸被姜东润蹭过的鼻尖,心里突然冒出些不讲道理的不满来。然而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转移到姜东润在光下显得过分青白的脸色上:

“东润哥,你不是昨天晚上又没睡好吧?”

“没有啊,大概是盯着电脑看久了?”姜东润一愣,随后舒展开眉目,不动声色地安抚朴廷桓一闪而过的小情绪:“廷桓都长这么大了,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多放心些。”

“明明是东润哥自己,一直把我当小孩子看。”对方鼓着腮帮子嘟囔道:“看电脑累了可以看我啊……”

“好好好,但刚才的话我能收回一部分吗?”环抱着的手臂间传来抖动感,姜东润忍俊不禁地刮一刮朴廷桓的脸颊:“现在请拿到第三个世界冠军的小大人赶快去换衣服,师兄们今晚要为你开庆功宴呢!”

他关掉电脑,把人推进卧室,在他手指擦过的那片皮肤上,不偏不倚印下一个吻。


话虽这么说,庆功宴哪有让别人做东的道理,来客也不局限于道场里的师兄。不论如何,韩国棋手第一次夺得梦百合杯冠军毕竟是大事,对于相熟的替他高兴的人们,不热闹一趟着实说不过去。

朴廷桓其实并不很喜欢庆功宴本身,却不可避免地对其感到期待。与发布会和采访相比,庆功时的氛围总归轻松甚至不拘,不必戴着面具,搜寻官方得体的言辞。这是为笑闹而生的场合,举目可见真心。

而更重要的,它是这段故事的最终节点,是年节假日里,用于收尾的火树银花不夜天。这一场过后,旧书页便将翻篇。作为最后一名不得不羁留在剧本中的人,他终于能够心无旁骛地向未来狂奔。

“这么高兴?”姜东润在给他夹菜,一边看向堆了气球扯起彩带的包厢门口:“嘴上说没必要大张旗鼓地庆祝,真的看到大家为你布置的东西也不是不喜欢嘛。”

朴廷桓压低姜东润的手腕,让他的筷子尖从自己堆得满满的碗碟上方移向他面前的餐具:“不想都知道东润哥是幕后主使,这时候就不要装傻调侃我了吧。”

虽然如此,他却还是微微红了耳尖,捞起自己的饮料凑过去,绕过姜东润放下筷子之后搭在高脚杯杯柄上的手,在对方杯檐上轻轻碰了一下。

恰在这时朴永训端着杯子过来,说这一杯要同时跟他们两个人喝。前年姜东润拿下LG杯冠军时他就是亚军,今年朴廷桓赢下梦百合,他还是亚军。朴永训心宽,说来一番笑谈,一根手指叮叮当当敲弹着杯壁调侃:“我一个人给你们家添了两个冠军奖杯,廷桓和东润是不是该考虑多请我一顿饭?”

四下里起哄声起,嚷嚷着闻者有份,争相作陪。姜东润神态自若地从朴廷桓颈后一路揉到肩下,不紧不慢地把自家人的毛捋顺溜了,才答:“这话倒也在理。”

他话音刚落,慢悠悠眯起一双笑眼,话锋一转道:“不过呢今天这场是廷桓请客,也就是我们家做东,换句话呢也可以说是我请的。永训兄执意要我们再请一顿当然没问题,但同理可证,算起来岂不是我们俩一共请了你四次?”

两边说的都是玩笑话,活跃了气氛博在座诸人一笑便罢。倒是崔哲瀚一时玩心起,拎着筷子敲打玻璃杯,手上虽不成旋律,嘴边却实打实地哼着一首调侃情侣好友的民谣。

不巧四座的喧哗声前一秒才消下去,断续的调子被众人听得分明。在眼前熟悉的交际圈里,和姜东润的关系多年来早就不是秘密,但如此调侃实在少有经历。朴廷桓一个没绷住,这一回整张脸都烧成了红扑扑的颜色。

姜东润低头一笑,带着隐秘的自得,离座去用喝的堵崔哲瀚的嘴了。


待回家时未到深更。第二天国家队还有训练,大家心里都清楚有数。饭桌上谁都没有喝酒,冰凉醒神的冬风却吹得人莫名微醺。姜东润说要把两个人在饭桌上熏了味道的外套晾出去吹吹风,挂好晾衣架后,发现朴廷桓站在一边,对着窗台上正在结霜的盆景发呆。

“别碰,会冻到手的。”

他把朴廷桓点在霜叶上的手指拢回来:“等早上阳光一起,霜就化掉了。”

按照中国的节气来算,真正的冬天就要进入尾声了。霜花轻薄,结层后不过一瞬,就会被回转的温度融化。结霜的时长相对于晨昏朝暮,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然后花叶得以沐浴朝阳,新的一日姗姗而来。接着冬去春来,清晨的朝霜便再无迹可寻了。

就仿佛身后多少繁华萧索,云烟散后,他们永远向前,笔下书写的从来是新篇。


-FIN-


说是补上的新年贺文,其实也可以当做不卡的三冠贺啦。

之前说柯笑那篇《如寄》的主题是辞旧,相应的这篇,主题词是迎新。媒体面前会紧张的不卡,一度状态不大好的东润哥,被喜欢的人从小惯出的孩子气,乃至于梦百合的冠军,都像清晨日出而融的霜露,一眨眼就过去了,面前是新的一日新的太阳,以及新的等待料理的生活。

任何过去都不能成为未来的桎梏,颓唐的也罢,高光的也罢。这句话不仅关乎文中角色,也期望能够应验在每一位棋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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