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阿霁或者霁光都可以。lof电竞小号@濯玉。微博@霁光浮瓦_Chiaki
大号搞围棋,其他各种竞技体育项目时有出没
柯洁|连笑│姜东润│杨鼎新│申旻埈│辜梓豪
老一辈最喜欢胡耀宇老师。
cp基本见产出。可逆不拆。
狗柯狗及人机天雷!!!
谨以此篇纪念范蕴若八段。
勿上升真人/OOC请精准狙我/勿转出lof
一些写在前面的话:
在棋手们的悼文一篇接着一篇呈现的时候,我循着一丝也想记下些什么的冲动,开始写这篇文章。
但我又能记下些什么呢?诚实地说,我谈不上是范蕴若八段的棋迷,但我也绝不是对他毫无关注。我一直喊他大范范,因为觉得叠字真诚可爱,与他十分相符。我记得他治小狐狸一把好手,记得他终结农心杯的那盘棋,记得他年初围甲热身赛全胜,热切地希望他早些拿到世界冠军。
但这些太干瘪了,我对他本人终归缺乏感知。但我还是强烈地想写点什么,于是将别人的怀念复述到另一个世界,从身后望向生前。
写是循着感觉,写完后十分惶恐,害怕曲解了逝者本心与生者本意,也不大情愿在平行世界里再暗示一遍离散。我高中的时候,也曾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失去了朝夕相处的同伴。这三天以来,新事旧事在心里纠缠着一起发酵,格外难过。但我想,大家都要带着这份记忆向前走。
让它成为行囊,但永远不是累赘。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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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桃花·外一篇 学海波澜一夜干
燕都的长夏终于步入尾声的时候,柯洁、唐韦星一行人启程往三星潭去。这一年各派主持的会武都因年初的疫病一拖再拖,如今总算定了日程。
头几天的入围试,三派之中直接收到帖子的内门弟子不必参加,柯唐并杨鼎新三人因此作壁上观。新罗谷早些时日已入了秋,三星潭边的垂杨枝老,茎干弯折后,树皮经络还连着,发涩的汁液染得柯洁满手都是。
杨鼎新把柳条编作桂冠。丁浩将它浮在水面上。
三星潭水向来如镜。柳叶冠渐渐吸足了水,便不动声色地沉下去。唐韦星沉默地盯着那冠冕,直到最后一抹青绿消失在视线之中。寒潭吞噬了异国远客无声的悼念,似乎有所感触,于是沉没的柳叶摆动叶尖,牵出一捧掌心大小的漩涡来。
丁浩忽然戳了戳杨鼎新,悄声问他:“今后大伙儿踏鞠,你还是不来吗?”
“不知道。”杨鼎新带着浓重的鼻音,答:“阿蕴从前总是这样问,我……”
他一时语塞,说不出个所以然。唐韦星听着听着脱了力,猛地蹲下身来捂住脸庞。
“昨儿在码头的驿站落了东西,我出谷去取,跑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
“当年我在这里败得太早,负气先走。阿蕴追出谷,给我送包袱,前后只隔半炷香不到……他大约连轻功心法都用上了吧。”
上一年没比完的农心擂也拖了很久,到得冬天,三派争先的气势倒不曾损耗分毫。井山裕太虽然奋力摘下擂主牌,将要和朴廷桓分出胜负,但先锋擂的杨鼎新此前已经力保七轮擂台不失,以至于新罗壹岐即便各自只剩一人,也不得不按照攻擂顺序,首先彼此消耗。
定屏山占尽先机,尚余四人,范廷钰便在这四人之中。农心擂上仅有的三次七连胜,除杨鼎新这次以外,剩下两次都出自他的手笔。
党毅飞笑他:“以往都是你气势如虹打头阵,兄弟们给你收拾后续,如今风水轮流转了。”
——先前范廷钰两度七连胜,回回只给同门次锋留下一个新罗谷魁首朴廷桓,毫无循序渐进一说。党毅飞曾拿下其中一回,故而有此笑谈。
“瞧你说的,车轮战七局的人就不累吗?”范廷钰淡淡地回过去,一如既往地敛着眉眼。
“井山未必会输,何况又不是只有你和阿蕴……才赢得了朴廷桓。”
“话虽这么说,”党毅飞不由得苦笑,“阿蕴当年在擂台上的筹谋盘算,可比我那一场老辣多了。”
他们一齐抬头,看擂边的旗杆上挂起定屏山的次锋旗。那上面用细针小字绣着每一位曾在此位置上终结过农心擂、或是取得过连胜的弟子姓名。范蕴若的名字笔画里掺了银线,在朝阳下闪闪发光。
来年开春后,连笑又该收拾着去同里,在那儿品评同道演武,并接受胜者对“天元”持牌者发起的挑战。
柯洁惯例与他同去,临行前夜,两个人在内门弟子共居的竹院内枯坐。新一年的岁考尚未举办,内门没有新人补入,空下来的屋子便一直空着,日复一日地陪他们听取阳灵塔的悠悠晚钟。
“去年临走前,阿蕴拉我去山外喝酒。他喝多了说意气话,说天元座前敬相约,到时候如有冒犯,在此先行赔罪。
“后来果然是他一路全胜,上台挑战。”连笑远远地望着月亮,轻声回忆道:“第一局他近身逼我身位那一掌,横劈过来,真妙啊。”
他不自觉地比划起来,柯洁握住他的手腕:“是啊,拉你出去还非要瞒着我,转头倒是记得要带杏花酥回来。”
他用力地牵扯嘴角,笑了一声:“以前坐船去壹岐岛,同阿蕴窝在舱里掷六博棋,一掷便是一整夜……”
“还说呢!幸好有马车来接,第二天一个两个都睡得人事不知……”
他们俩同时止了笑声,复又枯坐起来。那一轮明月依旧如去年此时一般高悬,摩挲着故人旧舍蒙尘的窗棂与栏杆。
年关里胡耀宇越发忙碌起来——藏书楼里的书目,内门与外门各需发放的典籍,院落里的苦丁茶树。他毕竟年纪渐长,精力有所不逮,所幸几个同乡小辈常来帮衬。到了弟子们获准离山返乡过年的日子,他把孩子们的肩膀挨个儿拍过去:
“今晚带你们到镇上吃,多谢你们这半年辛苦。”
他顿了顿,又说:“我不常出山门,具体想吃些什么新鲜的,你们自己定。”
山中各部弟子这一年来攻擂守擂的记录刚被整理成册,摊在案上,孩子们都知道翻开那页写了些什么。
——第七轮,沪上对渝都,范蕴若胜杨鼎新,至此七战全胜,沪上乾位台不失。
胡耀宇看出少年们的心思,将声音郑重地落在面前。
“咱们这一擂啊,你们要好好撑起来。”
再到盛夏时,某一夜过后,鉴梦湖边的亭子里摆了好几样东西。
一枚竹编彩绘的蹴鞠球,一壶后山碧桃树下埋了两年的桃花酒,山外小茶楼里新制的点心,还有几面擂台上被当做彩头摘下的红绸。
新罗谷腹地的三星潭是出了名的寒潭,而鉴梦湖坐落于定屏山阳面,却是水暖风暖。亭角一串风铃,铃舌是春申江入海处,三夹水下的贝母,迎风而动,琮琮有声。
铃舌正中刀痕纤细,刻了个古朴方拙的“蕴”字。亭内石桌椅上燃着一炉香。香灭了,便乘着年年相似的暖风,一同落入鉴梦湖里。
-完-
*标题取自崔珏《哭李商隐两首》。
其一
成纪星郎字义山,适归高壤抱长叹。
词林枝叶三春尽,学海波澜一夜干。
风雨已吹灯烛灭,姓名长在齿牙寒。
只应物外攀琪树,便著霓裳上绛坛。
其二
虚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抱未曾开。
鸟啼花落人何在,竹死桐枯凤不来。
良马足因无主踠,旧交心为绝弦哀。
九泉莫叹三光隔,又送文星入夜台。